【all27】继承家业的人果然不用高考-01
沙雕段子又来了，胡编乱造，脱离高中已久，凭想象在写。
还债的短篇，三四篇的样子，灵感来自评论区，所以大家快交出评论，这样我比较有灵感……
第1课 入学
“我受够了，reborn。”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恍若未闻，右手端着咖啡杯托，左手依然稳定地翻过一页书。
“我不想学意大利语，不想批这些文件了！”
沢田纲吉抬眼偷看对面沙发里的男人，黑帽檐下的表情纹丝未动。看来还不够，纲吉咬着牙，决定再添把火。
他忽然把手旁按顺序放好的待批改文件，狠狠摔在办公桌前的地下，被狱寺用心标好分类的纸张散乱的铺了一片。
咖啡被放到茶几上，男人合上书，抬头看了他一眼，扫过来的视线带着一点冰冷。
“捡起来。”reborn淡淡地说。
沢田纲吉心头蓦地一怵，身体不由自主蹲下去，等收好所有散乱的文件，他又有些恼怒，reborn到底有没有好好听他讲话！
他不想不想批这些看不懂的文件，也不想学生涩晦暗的意大利语，更不想知道什么谈判技巧、制衡之术，说到底就是，沢田纲吉不想当什么黑手党首领。
“我才17岁，还是个学生，我应该坐在学校教室里对着语数外，忙高考！”想到这，他又重重一拍厚摞摞的文件，倔强的瞪着reborn：“而不是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reborn听着学生愤愤不平的控诉，咖啡的氤氲热气模糊了男人的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沢田纲吉听见对面似乎有一声轻笑，接着男人低低的话语传来：“高考？”
心里愈发心慌，纲吉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强自镇定的“嗯”了一声，虽然知道高考这种东西对他吊车尾般的成绩来说，就是去拉低平均分的，但，并不妨碍此刻拿来说事。
reborn带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眯起眼睛，好像在思考他的学生哪来的勇气和他叫板，随即又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敢不敢赌一把？”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杀手先生轻描淡写一句，连性命都能轻易作赌注，又有什么不敢拿出来赌呢。
“赌什么？”沢田纲吉心里咯噔一下，但好不容易撬开的口子，赌不赌的，先听听再说。
男人站起来，坐着时交叠的双腿一下子伸展，身量极高，气势迫人，他略显凉薄的唇角荡出一丝弧度，似笑非笑。
他说：“就赌你能不能顺利通过高考。”
只想混吃等死的沢田纲吉和reborn打了一个赌，七月之前，如果能顺利通过高考，就能去普通大学读书，继续他的学生生涯；反之，若不能通过高考考上大学，就要回家继承彭格列。
听起来很诱人，这是这么久以来reborn唯一一次松口，有摆脱麻烦制造机彭格列的机会，纲吉当然要抓住。
况且，通过高考考上大学，又没说哪一所大学，他只要选个最低限度的大学就可以。正当纲吉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满心欢喜以为可以回到并盛高中继续混吃等死的理想生活，reborn慢吞吞的一句话，掀翻了他的算盘珠子——
“我答应的条件，你必须去我指定的高中就读。”
“成交！”纲吉心想，还能比被魔鬼教师reborn亲自教学更可怕么，指定就指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过这几年的折磨，他无所畏惧。
所以当沢田纲吉提着背包，站在东京最出名的重点高中，多少孩子挤破头也挤不进去的名门学府前，对着超现代新科技建造成的教学楼仰望，小腿肚一阵抽搐。
同时抽搐的还有他的脑壳，这这这……随便选个高中就好了嘛reborn你在想什么啊啊！指望他努力半年考上东大吗！！
这比并盛远近闻名的废柴纲其实是意大利最古老黑手党家族的十代首领还要不可能。
所以，咸鱼纲吉的大脑自动屏蔽，自我催眠这就是普通高中，任你师资多雄厚教学多高端，梦想当咸鱼的人糊在锅底是铲不起来的。
半小时后，入学中心，沢田纲吉对着半本词典厚的写着学校名称的书和一份长达五六页的试卷懵圈了，握笔的手微微颤抖，问句碎成好几节才问出口：
“…这…这是什么…课本…和试卷？”
工作人员：“这是本校的学生手册，请仔细阅读、妥善保管。”
出现了！传闻中名校的学生手册！做得像牛津大辞典一样厚是为了随时带着用以防身吗？！
工作人员继续说：“这也不是试卷，是入学调查，是学校了解学生、增进沟通、按需分配资源，制定学习计划……
一段机械的古板的，说了不知多少遍的程式化回答，从打字机般吐着文字的工作人员口中流出。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坚决按下暂停键，阻止那些听不懂又无意义的废话。
工作人员似乎很不满被打断，但也没说什么，把他扔在空无一人的小会议室，就走了。
沢田纲吉低头看问卷，抱着“会就填，不会就下一题”的乐观佛系心态开始答卷。
Q1:你的名字？
简单，纲吉刷刷签下自己大名。
Q2:你的目标？
纲吉老老实实回答：考上大学。
Q3:请阐述你选择本校的理由？
答：家庭教师让我来的。
Q4:请阐述你的理想与人生格言，要求言辞恳切、务实，有理有据。
Q5:请介绍你的家庭情况与人际关系，有无社会工作经验，有无海外留学经验……
Q6:请说明你今后的学习计划，达成目标阶段，课外拓展准备等……
沢田纲吉：……
从第四题开始都是些什么问题，调查户口吗？只是入学而已，为什么要问得这么详细？而且这样的问题，他往后翻翻，还有好几十题！每条都是请阐述、请说明，每条要求都是务实恳切、真情实感，这写出来能凑成一篇论文吧！
总感觉，一不小心跳进了reborn设计好的圈套。
纲吉摸着下巴，一阵乱填，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咸鱼不愧是咸鱼，咸得坦荡咸得潇洒，总能用最消极的心态对待一切突发状况，把积极进取的决心，拍死在沙滩上。
第2课 午休
新学校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叫小林宽政，班级学习委员，其实一开始小林同学是不想和沢田纲吉扯上关系的。班主任介绍新同学时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来人，只有小林同学刻意回避目光，但没办法，全班唯一一个空座位就是他旁边那个。
沢田纲吉顺理成章和小林同学成了同桌。等坐到位子上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社恐又害羞的纲吉忍不住戳戳他，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沢田纲吉。”
“小林宽政。”
“……”
又是一阵谜之沉默。
纲吉憋不住问道：“你好像不想认识我…”
小林同学笔书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你会打扰我学习。”
已经开始担忧人际关系的纲吉松了口气，原来是怕被打扰，他连忙说：“我不会打扰你学习的，真的，我很安静。”
小透明废柴纲安安静静当他的咸鱼，最好谁也不要注意到他，绝不会自找麻烦。
小林同学停下奋笔疾书，从书堆里抬头望向他，推了下厚厚的黑框眼镜，里面毫无波澜的眼睛透着一丝嫌弃：
“你的存在本身，会打扰到我。”
扎心了，沢田纲吉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一时半会粘不起来，不过他被reborn打击惯了，产生抗体般虚弱的自顾自的回答：“…不会的，不会的。”
这是学渣与学霸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咸鱼与奋斗精神超强、学习力超强的天才，第一次碰撞，才刚开始，纲吉已经领教到他不能理解的高三高考生的威力。
相安无事一个早上，因为还没收到教材又不敢提出一起看书的纲吉，浑浑噩噩上完了早上的课，讲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啊！这就是我畅想的高中生活！没有魔鬼家庭教师，没有肆意搞破坏的家族成员，没有谈判学、礼仪课、十年火箭炮！”
沢田纲吉：“简直完美！”
同桌小林看智障一样的眼神飘过来。
午后，也许是他整个早上相对安静，除了偶尔智障举动惹人费解，大多时候没什么存在感，也许只是一个阶段的学习任务完成了，小林同学终于放下书，愿意施舍一点时间给迫切想和他打好关系的同桌新同学。
沢田纲吉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表示你说你说我认真听。
小林同学清清嗓子，也对新同学产生了一点好奇，想着顺便也能交流一下相关学术的探讨，于是便问：“沢田同学的志愿目标是哪个？”
“哎，目标就是考上大学！”不知对方心里想法的纲吉随口就答。
“哪所大学？”对方步步紧追，眼里迸发出炽热的光，“东大？庆应？还是你想考剑桥？哈佛？”
“额，”纲吉迟钝一瞬，一拍脑瓜，赶紧把学生手册掏出来查找高校排名，“哪个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最低？我选最低限度的就行。”
不知怎么，座位旁忽然传来冰冷的气息，小林同学冷漠无情的说：“别找了，我们学校没有那种东西。”
“啊？”纲吉疑惑：“为什么没有？这里不是高中吗？不是会帮学生考上大学吗？”
“……”小林同学厚镜片下的眼睛眯起来，上上下下像评价估值一样打量沢田纲吉，想不通这个啥都不知道的智障儿童是怎么混进他们班的。
“学生手册，你没看吗？”
纲吉把刚才拿出来象征性翻了翻的，半个砖头厚的学生手册放到桌上，与小林一起盯着它看了半分钟，憋出一句：“没细看…”
谁会看这种东西啊！这不就是学校编的校规校条，制度守则之类的，鸡汤但无用的官方装饰物吗？这个真有人会看吗！？
小林同学感觉自己额角爆了一根青筋，强忍着怒气给他科普：我们学校是东京精英高中，升学率99.99%，全日本第一，50%毕业生拿到海外名校资质；20%保送东大、庆应等，来高中读书就是走个过场，还有30%是自己考上东大庆应的！所以没有最低分数线学校这项选择！”
纲吉听到“精英高中、日本第一、留学、保送”这几个词就开始两股战战，牙齿哆哆嗦嗦磕巴着问：“那还有0.01%没升学的呢？”
小林同学狠狠瞪他一眼，磨着牙说：“那个生病休学半年，哭着喊着为学校蒙羞所以干脆退学了。”
“……”纲吉闭上嘴，心里继续哆哆嗦嗦的想，他可能要成为本校第一个没留学没保送，没考上东大庆应的吊车尾毕业生，或者更可怕，拉低升学率成为被人不屑的0.02%，可能会被全校师生追着打吧……
“而且，”小林同学犹觉伤害不够，又追了一把输出：“我们A班，是本校唯一重点班级，绝对天才精英的集中地。每次月考重新分班，校排名25以外的人会被踢出去，降级到B班，一次降级三个月内不得重新升入A班，所有保送推荐名额全取消，校积分清零重算，连单人间都要搬出去，啧啧啧惨得很。”说到这，忽然拧眉问沢田纲吉：“你入学成绩多少来着，一来就分进A班不简单啊。”
“大概最后一名吧。”纲吉憨憨傻笑，是reborn把他塞进来的，哪有什么入学成绩，是金钱和权势的力量无所不能。
“25名啊，”小林同学微微皱眉，“你倒巧，卡着A班底线进来了，不过下轮月考你加油吧。”
不不，你误会了，他大概是全校最后一名，下轮月考绝壁被刷下去。纲吉现在就担心，校长一气之下开除这个建校以来最大耻辱，他和reborn的赌约，还没开始就完败结束。
那可真是赌了个寂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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